嫑慌慢慢来

什么都搞一点

【舟渡】我永远爱你

警告!虐!Be!(因为有宝贝想看虐舟舟的梗)

慎点!慎点!慎点!私设致歉!

主骆闻舟视觉,虐舟!磕糖的宝贝别进!

翻文集看到的宝贝们受不了虐就跳过!

我先认罪,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全文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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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挚爱的感觉怎么样?”

“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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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局,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骆闻舟怕吵醒费渡,轻轻地从床上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他有些诧异,陆局一个老人家,三更半夜打电话给他,肯定没有什么好是。想到此处,他心里隐隐有些许不安。


果然,骆闻舟猜对了。


“你还记得你三年前带队捉获的那伙连环绑架案凶手吗”陆局的声音很严肃。


“还记得,怎么了?他们当时不是被判了有期徒刑么?我记得有一个杀了人,好像是被判死刑了。”骆闻舟说到。


电话那头的陆局叹了口气,“对,我要说的就是他们,当年判死刑的那个人是他们的头儿,这种小团伙一向讲些什么狗屁兄弟义气。前几天不是刑满释放了吗?他们似乎想报仇。”


“您说什么?”骆闻舟听不太懂。


“唉,这也是释放了出去后线人才打探到的,是我们大意了。你最近小心点,他们应该是想找到当年的带队捉捕的警察替他老大报仇。”陆局继续道。


“所以,他们现在在找我?”


“嗯,根据线人的情报,他们应该找到你家的住址了,你最近小心点,这样,你明天上班的时候不要自己来,我们派人去接你。”陆有良沉声道。


“好。”骆闻舟心不在焉地应一句。说不害怕是假的,他不是不知道,现在和他打电话的陆局,同样也经历过这些。况且,现在的他,还多了一份牵挂——费渡。


他不能大意。


陆局又叮嘱了几句就挂断电话。骆闻舟没有马上回卧室,而是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在推算着那伙人可能的行凶时间。提高警惕心了,他心想,他不能有事,费渡也不能。


但是,人生怎能会有那么多如愿以偿呢?


骆闻舟猜到他们会动手,但没有料到他们这伙人居然为了报仇不要命地在市局门口动手。


所以当第一个人持刀扑上来的时候,骆闻舟一瞬间愣神,但他马上反应了过来,抬起脚就将人踢倒在地上。很快第二个人又冲了上来。


市局的刑警们才反应过来,顾不上打报告直接抄起枪就冲了出来,“不许动!”


骆闻舟这边放倒了第二个人,而他们剩下一些躲在角落里准备偷袭的也被刑警们拿枪威胁着举起手来。


骆闻舟抬起头,看见了在街对面等他下班的费渡。骆闻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好像能心有灵犀般地感应到他的担心与紧张。


他松了口气,幸好,这伙人不带脑子,光天化日下在市局门口搞偷袭,这次也算是自己幸运吧。


他朝身后的刑警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把这伙人押进去。


费渡朝骆闻舟走了过来,“师兄,没收伤吧?”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担忧。


骆闻舟摸了摸费渡的头“没事,我们进去再……”


“师兄!”


费渡突然扑了上来,他透过眼镜的反射看到了对街上的一辆车,车窗缓缓打开,漏出来的是黑黝黝的枪口。


骆闻舟毫无防备地被费渡推倒,直接摔在地上。


“砰!”一枪。


开枪的人估计是怕人没死透心血就白费了,又补了一枪。可惜的是,这个人也没带脑子,看都不看就开枪了。


“砰!”


两声枪响过后,那辆车就不见踪影了。


骆闻舟从地上爬起来那一瞬间看到的一幕,成为他这一生都无法跨过的坎。


费渡跪在地上,平时一丝不苟的衬衫上此时却是一片红晕,身体一晃就要倒下。


骆闻舟呼吸一滞,上前一步接住费渡,“费渡!你坚持住!听见没有!”说着他回头喊了一声,“陶然,快!开车去医院!”


费渡是被骆闻舟抱上车的,陶然开车。骆闻舟就一直抱着费渡,和他说话,“费渡,坚持一下,别睡,好吗?”骆闻舟的声音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


费渡的伤口血流不止,骆闻舟双手发着抖替他捂住,突然费渡吃力地抬起一只手,附在骆闻舟的手上。“师兄……”费渡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又能感觉到他说这句话时,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费渡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身体因失血过多而开始变得麻木,但那颗心好像还不甘心,依旧充满炙热的跳跃着,大概是他在里面藏了一个叫骆闻舟的人吧。哪怕是最后,他仍在想:“自己怎么能又让他担心了呢?”


骆闻舟的眼眶都红了,费渡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划过几滴冰凉的液滴,分不清到底是骆闻舟的,还是他的。


费渡握住骆闻舟的手,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人在颤抖。费渡很想开口去安慰骆闻舟说自己没事,他还有很多话想对骆闻舟说,但却好像被死死地扼住,怎么都动不了。


他张了张嘴,竭尽全力地发出了三个已经无法辨认出的声音,但是,骆闻舟听到了,费渡说的是:“我爱你。”


我永远爱你,这是费渡彻底昏过去前脑海里的一句话。


“别睡费渡,别睡……”骆闻舟抱紧怀里的人,在他的鬓角处落下一吻,“我也爱你。”所以请你一定要醒过来。


陶然把车开出了赛车的速度,加上一路鸣警笛,十分钟后就赶到了燕城市中心医院。


费渡进了手术室。


骆闻舟脱力一般地靠在墙上,这是第三次了,他心想。眼睁睁地看着挚爱受伤却又无能为力。一想到这里,骆闻舟就心疼得仿佛被撕裂一般。他甚至在想,如果当年自己没有遇见费渡,如果他不报读警校,那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陶然也叹了口气,他是看着他们两个一路走回来的,他知道骆闻舟不好受。他拍了拍骆闻舟的肩:“你要相信费渡,一定能够挺过来的。”


是的,前两次,费渡都醒过来了,这次肯定可以。骆闻舟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


可是,老天爷却总爱捉弄人。


费渡大概是累了,这一次,真的没再睁开眼睛。


“嘀嘀嘀——嘀——”


“谁是病人家属?”主刀医生推开手术房门走了出来。


“我是!”骆闻舟抬起头,和陶然一起走到医生面前。他此时的心情就犹如一个等待命运宣判的人,他一辈子都未曾那么紧张和不安过。


“对不起。”医生先是对着他们鞠了一躬,“病人身中两弹,血流过多,而且还伤到了器官,我们尽力了,节哀。”


骆闻舟双眼一黑,当即跪倒在地上,医生说的每一个字像把利刃一般剜着他的心。


他们只是隔着一道门,灵魂却再也无法相见了。


“费渡,费渡……”骆闻舟双手捂着眼睛,喃喃道。


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沿着他的指缝,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等到骆城夫妇和市局的刑警们赶到时,他们看见——那个所谓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那个正义凛然的中国队长,那个在他们心里坚强到可怕的人,此时,跪倒在手术室前,头埋在双手里,哭得像个孩子。


骆闻舟见了费渡最后一面。


费渡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除了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一些,其他的和平时无异,似乎只是累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骆闻舟跪在床边,握住费渡的一只手,那只手已经冰凉了。凉的直戳骆闻舟的心。骆闻舟深吸一口气,扯出了一个笑容,缓缓开口,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敢丢下你个就自己走了。”


“你别以为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可以放肆了,咱们心有灵犀,你干什么我不知道?”


骆闻舟自顾自地说着,尽管床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回应,但骆闻舟却冥冥地有种感觉,费渡能听到。


“你说”骆闻舟伸手抚上了费渡的头,替他整理好琐碎凌乱的头发。“到了那边你应该就能见到你妈了吧?对了,替我向她问声好。”


“你小子可不能忘了我知道吗?你先在那边好好地,等我,不过可能那个时候我就老得走不动了,你可不能嫌弃你哥啊。”


笑着笑着,眼泪就留下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骆闻舟终于起身,轻轻地拨开了费渡额前的碎发,俯身落下一吻。


温柔至极,虔诚至极。


那是他们再次相遇地约定。


费渡是火化的,他化作了一捧灰。


骆闻舟捧过骨灰盒,突然想起了他曾对费渡说过的一段话——人烧成了灰,成分就跟磷灰石差不多,并没有什么值得敬畏的,为什么我们要把它当回事?……因为生死、光阴、离合,都有人赋予它们意义,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也不知有什么用,可是你我和一堆化学成分的区别,就在于这一点“意义”【注】


骆闻舟才恍然明白,他人生的“意义”,可以归为两个字——费渡。这点意义,对于他们来说,是彼此给予的。


骆闻舟取出一双对戒,将自己的那枚放入用绸缎包好,轻轻地放入那个小四方盒中。盖上盖子,最后将唇轻轻地贴在上方——几十年后,我们靠这个相认。


费渡直接葬在了他母亲的墓旁,骆闻舟大抵是怕他一个人孤独。他在费渡的母亲墓碑旁立多了一块碑,上面磕着七个字——


骆闻舟爱人,费渡。


“失去挚爱的感觉怎么样?”


“肝肠寸断”


骆闻舟不是没有想过和他一起走,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命,是费渡两次换来的。他没有资格不去珍惜。


生活还要继续,只是心却好像缺了一块。


费渡离开的第一周。


骆闻舟整理好所有的后事,以费渡的名义将整个集团转让给了费渡手下的一个心腹,骆闻舟知道这样相当于白费了费渡那么多年的心血,但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去管这么多了。而那个开枪的人最后也被缉拿归案。


骆闻舟处理好所有事回到家里,他很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但是,那颗心好像已经疼到麻木了。那间屋子终究回到以前的模样——一人一猫,就好像,费渡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只是一场梦,骆闻舟告诉自己,该醒了。


费渡离开的第二周。


骆闻舟把家里重新收拾了一边,明明一看到有关费渡的东西,他就心疼如刀绞,但他却不舍得抹去有关与他的任何痕迹。费渡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占了一半,无论是牙刷牙杯,枕头,骆闻舟都没有收起来,就这样摆在那里。


他已经习惯每天睡觉的时候身旁有个人了,以前总是横着将整张床位沾满的人,现在入睡,却总会留下一半的位置,给那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有天晚上,骆一锅蹦到骆闻舟的床上,轻轻倚在他的身边。骆闻舟感觉到骆一锅的疑问:费渡去哪了?他用手轻轻地摩挲着骆一锅的毛,“他呀,去另一个世界了。你也想他吗?”


“喵呜”


“我也是”


费渡离开的第三周。


骆闻舟复职。和平时没什么不同,还是朝七晚五的生活,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晚起了没人送他,加班了没人接他罢了。


市局里无论是领导还是同事都很担心骆闻舟的状态。但骆闻舟却好像没事人一样,依旧是那个天天会给同事们带早餐,时不时会调侃大家一两句的中国好队长。 


他们以为骆闻舟走出来了。


别人不了解陶然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大学就认识骆闻舟,更是这么多年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他是看着骆闻舟和费渡一路走过来的。陶然不是没有和骆闻舟谈过心,但凭着他多年和骆闻舟相处下来的默契,他知道这次骆闻舟可能真的走不出来了。


因为陶然清楚地感受到——


那个意气风发,嚣张跋扈的人,自那天以后,眼里的光就不复存在了。


好像一夜间,他就老了不少。


费渡离开第一个月。


骆闻舟回了趟家,骆城虽然平时对自己的儿子一向严厉,但是他看得出来,这次,骆闻舟是真的很难受。


骆城没有过多的言语上的安慰,只是默默地陪着骆闻舟喝着酒,父子俩就这样沉默地喝到晚上。


那晚,骆闻舟醉了。


一醉方休,这句话没有骗人。半梦半醒间,他看见了费渡坐在他身边,笑着对他说:“师兄,不让我喝酒你自己有喝那么多。”


“费渡,费渡……”


“别难过,师兄,我永远爱你”费渡的声音很温柔。就好像有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骆闻舟伤痕累累的心。


“别走,费渡……”骆闻舟几乎用哀求的声音开口道。


“好好活下去,我等你”费渡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影也愈发模糊。


“别走!”骆闻舟仓皇间想伸出手抓住他,抬手摸到的,却只是一片水雾。


原来是梦


但却无比真实


心,真的很疼


费渡离开的第一年。


陶然结婚了,骆闻舟是伴郎。举杯觥筹间,陶然感慨了一句:“他本来会是这场婚礼的伴郎。”


参加完婚礼后,骆闻舟没有回家,直接穿着那件黑色西服驱车到墓园。他在他们的墓前放了一捧小白花,他觉得费渡应该会喜欢。


“费事儿,陶然今天结婚了,你都不知道,他小子平时随随便便的,正儿八经穿上西装还挺帅。”


“说好了陶然结婚一起给他当伴郎呢?臭小子说话不算话啊?”


“算了,等我到时候见到你再和你算账。”


骆闻舟轻轻擦拭墓碑上的灰。往后的几十年间,骆闻舟一有空就回来这里坐着发呆,有的时候会说上一两句话,更多的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天,从朝到暮,由春至冬,一如既往,从未改变。


费渡离开的第五年。


骆一锅走了。那天,骆闻舟一会到家,骆一锅就过去抱住了骆闻舟的裤腿。它已经不在是当年那只总是捣乱作妖的小猫了,骆闻舟意识到了些什么,把它抱在怀里。“说起来你也跟了你爸爸我快十五年了,养大你可真不容易。”


骆一锅用头蹭了蹭骆闻舟的手。闭上眼睛再也不动。


“替我向他问好。”


费渡离开的第十年。


陶然有一次邀请骆闻舟去家里吃饭。陶然生了个女儿。不同于陶然的是,她性格开朗,一点儿也不害羞。晚上,他们一起在阳台聊天,不知道聊到什么。小女孩天真无邪地问了一句:“叔叔,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呀?”


陶然连忙捂住女儿的嘴。骆闻舟笑了笑,示意陶然说没关系,然后他抬头看着星空,用手指着一颗星星,对小女孩认真的说道:“叔叔不是一个人,叔叔喜欢的人在那颗星星上。”


那时候,骆闻舟已经四十岁了。


也不是没有人劝骆闻舟放下,很多人和他说:你的后半生还很长,你要走出来,为什么不再找一个人陪你呢。


听多了,骆闻舟自然也就麻木了。他没回都很会笑着婉拒别人这番好意:


“谢谢关心,不过,我说过,他是我打算共度一生的人。”


费渡离开的第二十年。


骆闻舟已经不再是刑侦队长了,他升职为了燕城市公安局局长了。骆闻舟的父母也走了。


只剩他一个人了。


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任何牵挂了。


费渡离开的第四十年。


那天,骆闻舟靠在躺椅上闭上眼睛。


他看到,费渡抱着骆一锅站在他面前,他还是那副温柔的模样,一如几十年前。


费渡上前一步,向他伸出一只手:


“师兄,好久不见。”


他牵住那只手,温柔一笑


“嗯,好久不见。”


【注】:黑体字出自priest《默读》


后记:

看到这里的宝贝们听我说,不用大家动手,刀我自己放脖子上了。我自己来,我有罪!

原耽男神千千万,我最爱闻舟哥哥,结果虐成这样,我的错。大家把他当成骆闻舟的一场梦吧。码着码着眼泪就下来了,没有了费渡的骆闻舟也失去了他的光。有遗憾也未必是不完美,所幸他们能够天长地久一辈子。

再次道歉,我的错,磕头谢罪。

那个,对不起各位,我滚去码糖。


end

2020.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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